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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九信,出来玩,我带了我娘做的桂花糕。”

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“喔,就来。”

郑俞桉,村里为数不多愿意和我玩的人之一,就住在我家旁边。小时候,我们就经常结伴偷村头里长家的李子,为此没少受爹娘的打。

“九信,听我娘说,镇上办了个私塾,我们趁着张家的牛车到镇上看看吧。”

“私塾啊,有什么好的,一群呆子摇头晃脑地读书,多没劲。里长家的李子快熟了,我们再去偷点。”我压着胳膊他起身,又顺了他一块桂花糕。

“你娘的手艺真好,做的桂花糕又香又甜。我也想学,这样,我馋了还能自己做,不用每天等着你来给我送了。”你送的也不够我吃。

“那你来我家,我把我的好吃的都给你吃。”郑俞桉揉着我的头发,神色有几分认真。

“你不怕我把你家吃穷啊?小心我赖上你。”

“不会,我家都没吃的了,你肯定不会留下赖我身上。”

……你看得挺透彻。

一番插科打诨,河边洗衣服的婶娘都回来了。

“九九,回家吃饭。”

我爹的声音。“唉,来了。再见,记住明天给我送桂花糕!”

说完,我先转身回了家。

在我看不到的身后,郑俞桉一直注视着我的背影,直到我关上门,彻底看不见。

院里的公鸡准时打鸣,我还在梦中,就被娘拽了起来。

我的李子,别走!

“娘,你赔我李子!”

“傻孩子又说梦话呢,哪来的李子,今天中午,把院里的豆剥完。”

剥豆,剥豆,每年的这个时候,我都被捆家里剥豆。烦死了啊。

“九信,我来了。”

我饿虎扑食一般一把抱住郑俞桉,“郑俞桉,你总算来了,我好想你。”

他脸忽的红了,说话也结巴,“九,九信,你说你,想,想…想我?”

我把他摁在小板凳上,递给他一把豆荚,“我可想你了,想你帮我剥豆。”

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龟裂,但还是答应了。

我指给他面前的一筐豆,当他听到这些都要剥完时,有点坐不住。

我立刻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脸,“俞桉,我剥不完,中午就没饭吃,你帮忙忙吧!”

他勉强地又坐下。

日上中天,一筐豆还剩一点点。

我在一旁搬了小板凳在树荫下逗蚂蚁。

“九信,剥完了。”

我兴奋地跑过去,郑俞桉捧着一箩筐豆递给我。

我注意到他被豆荚染成绿色的手指,“你把东西放下,在这等我一会。”

我翻箱倒柜找到一张手绢,蘸了水,轻轻地给他擦手,我注意到他手上有好多茧子和水泡。

我戳了戳,引来他的大呼小叫:“别碰,疼。”

“疼怎么不早说,剥豆的时候没听你吭声,早说,就……”

“就不让我剥了?”

他一语道出我心中所想,我有些不好意思,大吼来掩饰我的尴尬,“别想,怎么都得帮我剥豆!你逃不掉的。”

忽然我感觉头上有东西,“别动,一条虫子,我给你拿下来。”

虫子?虫子!

“啊!”我吓得往前跑,却判断错误,一头扎进郑俞桉怀里。

“都说了,不要动。”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宠溺。

手臂也渐渐用力,把我更圈进怀里。

“郑俞桉,撒手。”

“我不。”

“撒手!”

他不回答。

我生气了,把他推开,怒道:“我娘说了,男女授受不亲,你以后不许这样!”

“知道了。”他过了很久才回答。

我莫名觉得他情绪有些低沉,刚想开口解释,他却走了。还拿走了我的小手绢。

自那天以后,郑俞桉还是照常来找我,照常给我送桂花糕,照常受我的奴役。只是,我感觉他对我好像有些疏远了。因为我的那句男女授受不亲吗?

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,我感觉头悬目眩,喉咙干疼,想去倒杯水喝,可还没走到桌子旁,就摔地上了。

迷迷糊糊间,我听到我娘慌乱的声音。

一觉醒来,已经是下午了。我浑身酸痛,手脚也没力气。

我仰望着房梁出神。想起小时候和郑俞桉一起下河摸鱼。我很笨,总是抓不到,摔河里也是很平常的事,郑俞桉叹着气把我捞起来,对我说:“你呀你,真笨。你就坐在这里看着我抓鱼吧。”

我不依,他就吓唬我。时间一长,我也摸索出了一套方法。他吓唬我,我就哭,一边哭一边闹,捧水泼他。最后都是他没了法子,承诺他捉的鱼分我一半,我才安生。

“郑俞桉,郑俞桉,俞桉。”我念叨着他的名字,反复琢磨他名字的深意。

房门突然被推开,一颗头冒出来,“九信,你喊我?”

接着我娘也进来了,端给我一碗黑乎乎的中药,我苦着脸喝药,我娘在一旁絮叨。

“九信,郎中说了,你这是受了风寒,得静养几天。你不知道,俞桉早上来找你,跟我说你晕倒了,我有多担心。”

“多亏了俞桉,走路到镇上给你请的郎中。你呀,好好谢谢人家。”娘给我使了个眼色,就带上们出去了。

原来我晕倒后是郑俞桉发现的。

“九信,我那天……对不起。以后不会了。”

不会了?为什么我心里有些空荡荡的?是难过吗?

“郑俞桉,我,我,我……”我了半天,没说出个所以然。

“你好好养病,等你病好了,我还给你带桂花糕。”

“哎,你…”话还没说完,他走了。留我一个人,和桌上的一只散发着苦味的中药碗做伴。

胃里的中药和碗像是感应一般,不安分起来。我的胃里翻江倒海,苦味顺着喉咙往上冒。终于,我哇的一声吐了出来。

病好以后,郑俞桉如约每天给我送吃的。

我却总觉得没有以前的桂花糕那么甜了。

不甜的桂花糕吃了三年,我也从一个矮冬瓜出落为亭亭少女。

郑俞桉的变化更大,从前他的眼睛总是瞪的大大的,脸上一点婴儿肥。听娘说,我刚会走路时,他在一旁看我,我就捏他的脸。现在,那点婴儿肥再也看不到。比我高出一个头的个子,宽肩窄腰,廉价的粗布衣服在他身上也有种锦衣华服的感觉。

又到了我剥豆的时候,他来帮我,顺便带来一个消息:他娘要为他说亲了。

我问是哪家的姑娘。

“我娘没说,她说……说总归让我……让我满意。”

我握紧了手里的豆荚,扯出笑来,“喔,那真是恭喜你了。”

他头也不抬,“你真心祝福我的吗?”

我说是。

“那我不要。”

话毕,不再理睬我,闷头剥豆。

吧嗒,吧嗒,吧嗒。

豆落在筐里,像砸在我心上。

我一下火气就上来了,夺过他手里的豆荚扔在簸箕里。

一边推搡他一边吼,“恭喜你!你要娶亲了,我祝福你啊!你走,你回家去,好好准备娶你的美娇娘!”

我大力地关上门,盛豆的筐被我踢翻,豆子洒落在地上,我用力碾碎。

我蹲在地上,泪水滚落,砸到路过的小蚂蚁。

晚上我早早回了房,我娘察觉到我不对劲,好言好语在门外哄。

“娘,郑俞桉说他娘要给他说亲了。”我打开门就扎进娘怀里大哭。

“说亲啊,那你知道是哪家姑娘吗?”

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抽噎着说不。

娘托着我的头,揩了揩我脸上泪,笑了,“不知道哪家的姑娘就这么哭,你呀,没出息。”

娘进屋,让我坐床上,她握着我的手,一遍遍的摩挲。

“你现在也十四岁了,再有一年及笄,你爹和我商量了一下,是该为你说门亲事,你爹看中了里长的儿子…”

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娘,“娘,我不!”

娘理了理我的衣襟,继续说:“听我说完,你爹看中里长的儿子,我没同意,我看中的是你李婶家的儿子。”

“我觉得,俞桉这小子,为人和善,还能干。你们从小又一起长大,在一起感情也好。前天,你李婶就和我提了这事,我就答应她了,你李婶还说过几天就请媒婆来说亲。俞桉我是打心眼里喜欢他……”

娘的絮叨我没再听,紧紧地抓住了提亲的是郑俞桉这一点,一瞬间,我觉得窗外的鸡鸣都悦耳了好多。

我挽了小竹筐,敲开李婶家的门。

“是九信呐,你先坐。俞桉在里屋,我喊他出来。”

“娘,我出来了,不用喊了。”

我看向郑俞桉,他眼下有很重的青黑,想必昨晚没睡好。

李婶出去了,还贴心地关上门。

“郑俞桉,我心悦你。”

“我等了四年。”他和我对视,认真地说到。

"从今天开始,不用等了。”

番外

和郑俞桉成亲已有一年,一次,和娘闲谈中我知道了三年不甜的桂花糕原来是郑俞桉做的。

“俞桉说你爱吃甜食,又怕你吃多会坏牙,让我少放点糖,我怕糖不够了不好吃,就没同意。他那个倔脾气呀,就自己做,手上烫了好些水泡呢。”

“娘,俞桉还做了什么呀?”我轻轻地给娘揉肩,一边问到。

“娘,你不许说。”郑俞桉碰巧回来了,打断了我和娘的对话。

“好好好,不说,你对媳妇的好,我都不说。”

我瞪了他一眼,他走过来,搂住我在我耳边柔声道:“我的好,我自己说。”

原创简介

作者:秋潇禾,疯癫和搞怪的代名词,有一个唯美的古风梦和中二的英雄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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